现在倒好,他非但什么都没有改变,还变相将义妁送上了绞刑架……
“说到底竟是我……害了义妁?”
刘据的胸口忽然憋闷起来,呼吸都有些不畅。
可是他现在能怎么办呢?
在他被护送回博望苑的同时,中尉已经调来了五百兵马,将博望苑前前后后围成了一个铁桶,莫说是他,就连那些随从奴仆进出也都收到了限制,必须经过层层检查。
他再一次被刘彻软禁了。
完婚之前不得外出……到了那时候,义妁只怕早已香消玉殒!
“我究竟在做什么?”
刘据现在很想抽自己,
“如果不是我一厢情愿的既要又要,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以为外挂可以解决所有问题,以为这个世界都在绕着我转,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
逐慕苑。
“卜公,恕在下无能……”
一名年过六旬的御医面露惭愧之色,对齐国国相卜式躬身道,
“在下已多次为齐王诊脉,五脏六腑均未发现病灶,此前开出的药方也只是略微缓解了齐王的病症,过不了一些时日便又复发,实在不知该如何根除。”
卜式闻言一张老脸已经皱成了菊花,不无忧愁的道:
“怎会如此……太医署是否还有其他的医师,或是陈医师是否知道民间哪里还有精于此类疑难杂症的医师,可否推荐一二?”
“卜公,太医署的医师已经来了好几个,我等此前也在署内细细讨论过齐王的病情,暂时实在无人知道该如何处置。”
御医无奈的摇了摇头,
“至于民间的医师,长安恐怕也找不出什么比太医署的御医更加高明的医师了吧?”
“不若如此,卜公还是先依此前的方子为齐王煎药服用,能够暂时缓解病痛总归也是好的。”
“在下回去之后再与太医署的医师翻阅古书仔细研究,顺便也在业内探听精于此类疑难杂症的医师,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在下再来通知卜公,卜公以为如何?”
卜式闻言叹了口气:
“也只能如此了……来人,速将给陈医师准备的谢礼呈上来!”
如此送走了宫里来的御医。
卜式又深吸了几口气,调整好了表情,方才推门进入齐王刘闳房内,笑着对躺在榻上小脸苍白的刘闳道:
“殿下,感觉好些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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