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又道。
“下官正要禀报。”
郭振终于想起自己要说什么,连忙答道,
“狐讘侯一早命人来报,许多被关押的官员和儒生争相恳求面见殿下,还有不少人向狐讘侯索要文房之物,恳请狐讘侯帮忙呈递文书。”
这是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攀咬揭发了……
果然这人呐,必须感受到压力才能行动起来。
“让他先当着那些人的面杀两个人,第一个杀昨日在县衙客堂上劝我宽容的河间王从官,第二个杀北堂氏家主北堂承。”
刘据点了点头,沉吟着道,
“再告诉公孙敬声,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见。”
“那些索要文房之物呈递文书的,让他演好红脸,该收好处收好处,该中饱私囊中饱私囊,应该不用我去教他怎么做,让他收敛一点就行了。”
“这……诺。”
郭振没太听懂刘据在说什么,公孙敬声看起来不像是中饱私囊的人啊,怎么就非但不用教,还让他收敛一些。
他自然不知道公孙敬声此前在征伐西羌之前请求刘据给他安排个粮草肥差的事。
更不可能知道公孙敬声在历史上贪墨军费,最后坑了爹,也坑了他这个太子的事……
“卫伉呢?”
刘据又问。
郭振答道:
“卫长公子一大早就带了些人出去了,只说是受了殿下的密令前去公干。”
“知道了。”
看来卫伉的伤势的确是没什么大碍,那就由着他去做吧。
等他在河间国建立起情报网络,再配合这些官员的互相攀咬提供的信息,自可确保不会滥杀无辜,也能够尽快查明这场“钩弋夫人”骗局的真相。
虽然他当着那些人的面,嘴上说这场骗局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但心里还是想查个明明白白,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对了,河间郡守尉晨如今身在何处?”
“正安置在县衙后院的厢房内养伤,下官派了几个人照料的同时,也对他严加看守。”
郭振躬身道。
“先带我去见他吧。”
“诺……殿下稍等,下官这里有一条品相不错的丝巾,非常符合殿下的气质。”
……
后院厢房。
“见过殿下……嘶!”
见到刘据,躺在榻上的河间郡守尉晨慌忙起身施礼,这一动自是牵扯到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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