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到了刘据手中。
哪怕闹翻了天,也不必担心再出什么乱子,唯一的问题,就是刘彻得知此事之后,心里会不会有所忌讳……
不过挂逼不需要在意这种事情。
何况虎符是尉晨主动交出来的,又不是刘据主动去要的,与他又有何干?
刘据微微一笑,将虎符收入囊中:
“既然尉太守主动交出虎符,那我就先替我父皇保管着了。”
“理应如此,如今虎符由殿下代为保管最为合适,下官虽罪不容恕,但至死亦是大汉臣子,安有不主动上缴交出虎符的道理!”
尉晨躬身再拜,特意加上了“主动”二字,虽并未用重音强调,但也突出了这个重点。
“行了,你先歇着吧。”
刘据微微颔首,转身出了厢房。
“……”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尉晨艰难起身,额头与鬓角已经被汗水打湿。
一方面是因为疼痛难忍,一方面则是因为心中惊惧。
这一刻他完完全全的信了。
刘据这次绝不会是雷声大雨点小,正如他此前所说,“河间国从郡府到县府、从河间王到从官、从贵胄到望族,无一人可以置身事外……”
这样的太子,怎能不令人畏惧?
……
三日后。
河间郡城,君子馆。
“贯公,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个七旬老者满面愁容的踱着步,回身对一位靠在榻上歇息的耄耋老者,
“连王上都被太子关押至今,每日都有官员陆陆续续被当众斩首抄家,贯公身为河间国国相,只怕也难以独善其身。”
说话的七旬老者名叫王定,也是在儒家圈中的名儒,为河间国史丞。
而靠在榻上的耄耋老者不是旁人,则正是在儒家圈中比董仲舒更有影响力的大儒贯长卿,河间国国相,《诗经》、《左传》双料博士。
两人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自现任河间王刘授的曾祖刘德在世时,便已经是河间王从官,至今已辅佐四王,在河间国有着极为广泛的群众基础和名望。
“不必担忧,你已七十有三,我亦八十有一。”
贯长卿瞟了王定一样,发出漏风的沙哑声音,
“依汉律,你我到了这个年纪,哪怕被断定犯了谋逆之罪,亦非他一个太子能够处置,必须奏请天子定罪,而就算是天子也需顾忌法理影响,毕竟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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