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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一个颇为严重的问题,我始终没能想到解决办法。”
刘据紧接着又蹙起眉头,满脸苦恼的摇头,
“听闻卫使者本是河西胡人,随父亲归附大汉之后,对大汉的文化亦了解颇深,可否请卫使者帮我合计合计?”
“下官虽才疏学浅,但若殿下有所考教,下官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听这话,卫律当即认定这是一个在刘据面前表现的机会,说不定接下来就要给自己安排“西域土特产”了,当即态度谦卑的躬身道。
“卫使者不必自谦,你先看这里。”
刘据抬手指向西域靠北的一片区域,正色说道,
“此地是乌孙国,再往北还有几个附庸匈奴的小部族,这一带虽不是一马平川,却也无险可据,这便是我这将匈奴亡族灭种的方略中最大的漏洞所在。”
“依照我的方略,本该将匈奴活活困死在漠北。”
“但倘若匈奴孤注一掷选择西迁,只要进入乌孙国,再途径姑墨、疏勒、捐毒、大宛等国,自此便可以逃出生天。”
“而这条线路商的国家,要么对大汉阴奉阳违,要么对大汉抱有敌意,非但不可能替大汉阻止匈奴西迁,亦不会允许大汉驻军防卫,我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匈奴进入葱岭以西那片更加丰饶的土地,而我大汉虽没了北忧,却又陷入了西忧,后世也不得不始终防范匈奴在西面发展壮大,以更加强大的姿态卷土重来。”
“卫使者你说,我究竟要如何设计,才能不令匈奴产生西迁的念头,坏我灭匈大计?”
“……”
卫律哪里听得懂刘据这番“高谈阔论”,哪怕他是胡人,亦只是生活在河西一带的胡人,尚在大汉后来修建的玉门关关内。
加之他自幼生活在大汉,对于西域的了解只会比父辈更少,听过几个西域国家的名字就算不错。
因此刘据说了这么多,他就只记住了一件事:
——【刘据针对匈奴的方略有漏洞,倘若匈奴决定西迁,他的方略便不攻自破,匈奴人非但不会因此覆灭,还可能因祸得福。】
不过既然刘据诚心诚意的询问他的意见,他自然不能说“我只是一只纯洁的小白兔,你别问我”,于是不懂他也故作深沉的道:
“下官以为,若殿下担心发生此事,不如在乌孙与匈奴之间的必经之路上修建关隘,驻下重兵,只要阻止匈奴大军进入乌孙,匈奴也就无法西逃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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