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苦,如果所税的民户不应使多,而应使少,这才是便民之意。”
“可是我见陕西民生虽苦,但不至于如传闻中太过于艰难。臣以为朝廷可以于年景好的时候多收一些税,使剩钱有富裕,到了凶年之时,再多赈济百姓,这是合于先王之法的。”
“若说陕西税赋到底重不重,臣以为是不重的,但是兼并却是过重,加之眼下天灾之故,令不少兼并家窃取了朝廷的恩惠。其实以陛下与政府对百姓的恩惠,还要更胜过三代之时,可是如今豪强之暴戾,却远远胜过亡秦之时。”
蔡确此言一出,文彦博,冯京等官员不由侧目。
冯京方才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绛之所以要辞相的原因之一,便是在收取下户免役钱和免役宽剩钱上与王安石意见相左。韩绛擅自在陕西拒绝此法,导致了王安石的不悦。
但是呢?
蔡确受到韩绛举荐之恩,如今面君却帮了王安石说话,这不是捅了韩绛一刀吗?
不过蔡确这一奏对,却极合官家的心意。
右班官员之首的枢密使文彦博道:“这几日在京师听说不少,说董毡,木征,俞龙珂等一向恭顺本朝,自先帝时,这几人便时时进贡不绝。”
“王韶一到青唐,说是收复了俞龙珂,倒不如说他本就是宋臣,甚至还逼反了董毡,木征,这功劳从何议起。在古渭七八年,用了朝廷这么多钱,便是讨伐这些效忠于我宋室的蕃部吗?”
“你们三人谁可以将情况与官家道来?”
章直一愣当即奏道:“此为不实……”
章直此言一出,文彦博便有些不高兴,这话不是指的自己堂堂枢密使在说瞎话吗?章直定了定神道:“启禀陛下,青唐蕃部虽多是汉种,但蕃化已久不知华夏之礼,故而畏威而不怀德。”
“董毡,木征之前虽是恭顺,但贪图的不过是本朝的封赏而已,实无真正效忠之心。臣以为要真正以青唐为根本,进取党项,必须在当地编户齐民,或者在熙州,会州,通远军行府兵之制……”
章直这话听得文彦博,王安石都皱起了眉头。
文彦博不高兴,自不用多说,王安石也不高兴是因为在陕西设立府兵之制是韩琦建议实行的,王安石主张则是保甲法。
保甲法在熙宁三年时,便已推行。
王安石道:“而自古皆募营兵,遇兵事息即罢,本朝冗兵冗将之多,正在于不罢。如今朝廷行保甲法正可以革除此弊,既可与募兵相参,还可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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