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台来。”
“这些衙内向来自恃身份尊贵,便以为没有人敢办他们,世代簪缨又如何?碰上我蔡确便算他们倒霉!”
“是!”众人都知道官家就是喜欢蔡确这等敢孤身犯事,不避恩怨的劲。
几人走后,刘佐留下迟疑道:“知杂,是不是要先禀告章相公一声!他如今虽不在相位了,但万一日后……我是说万一疾愈复出。”
蔡确道:“你倒是小心,也是,旁人看这一次章三与陛下分歧甚大,但我熟知此人素不为无道理之事,说不定又玩什么阴险的路数。”
“你放心,我会亲自与他说。是了,吴安诗手下有个叫何七的人,你去查一查,无论有无牵扯进此事,也要拿了罪证。”
“怎么?”
蔡确笑道:“此人当初与章三有隙,只要我顺手杀了,章三再如何也不会怪我,到时候反而会谢我。”
刘佐目光一亮道:“此事包在我身上,何七此人我知晓。”
……
“相公,这一份银台司抄发重要奏疏诏令,这一份是陕西军报!”
看着黄好义手持这些,章越道:“说了不看还要送来?”
黄好义点点头。
章越虽在告疾,但中书大小事,朝廷政务机要之事都抄录一份给章越过目。也就说章越如今虽没有参与中书决策,但对于朝堂大小事还是有知情权。
同时也用看抄发的方式,来试探自己是否心意有所转圜。
章越道:“且不看这些,还是原封不动地退回去就是。”
黄好义称是,然后看见章越去墙边提鱼篓。
黄好义也是服气,章越如今告疾在家,却不务正业,不知几时起居然沉迷上了钓鱼。
说完章越即提着鱼篓到了后门和彭经义一起坐上了马车,然后一路行驶出繁华的汴京城,最后抵达汴京郊外的一处河塘。
今日天气还算不错。
到了地头后马车停下,彭经义提着两桶鱼食,章越则是戴着斗笠提着鱼篓,寻了一处地方坐下。
附近本坐着好几个正在垂钓的渔叟一看章越抵达,便纷纷笑道:“章员外今日又来喂鱼了?”
这话说得章越不禁老脸一红。
章越也不搭理这些山野之人,便对彭经义指着河塘某处某处道:“这里这里打窝!”
彭经义听了吩咐就打开木桶拿着木勺挖着饵食一勺一勺地倒入河中。
看着如此多的鱼食撒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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