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使臣皆在京中,南境又初生战事,若此时陛下中风的消息传扬出去,必生诸多弊端。”
太子思索着点头,看向姜正辅:“不知老师是何看法?”
他近年来虽与这位老师政见多有相左,但此等对外大事上,仍应、亦需要考虑对方的意见。
姜正辅看向萧牧:“臣之所见,与萧节使近似。”
正如对方所言,而今各国使臣与诸侯皆齐聚京中……而诸侯之列,本又数此人威胁最大。
对方此时率先有此言,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但一句话,并不能说明什么。
这世上多得是擅于伪装工于心计之人。
姜正辅不欲卸下戒心,而脑海中却又响起方才皇帝那一番混乱的言辞——
随后,闪现在脑中的是那日于大理寺天牢内,刺杀河东王的真凶、时家军旧部顾长武自尽身亡时的神态情形。
皆是巧合吗?
姜正辅心底有一道声音在问。
同样的疑问,亦在太子心头升起。
“吾在想,父皇虽日渐分不清幻想与真实,可为何……偏偏将萧节使认作了舒国公?”
时至深夜,处理完一切事宜的太子躺在床榻上歇息之际,声音低低地说着。
身侧与他共枕的太子妃轻声道:“许是萧节使与舒国公一样,皆为武将,同是常年征战沙场之人,气势上免不得有些相似之处……再加之二人又都为父皇所忌惮……诸多重叠之下,才叫父皇生出了如此错觉来。”
太子默然片刻后,道:“或许是如此。”
“殿下……可是又想起旧事了吗。”太子妃侧身,轻轻靠在夫君肩侧。
太子未答,只拥着她,陷入了久久的静默中。
……
皇帝中风致瘫的消息虽被封锁在了寝殿之内,外面不曾察觉到风吹草动,但衡玉仍是很快知晓了此事。
这一日出宫后,她与萧牧又一次约在了燕春楼相见——
而相较于皇帝中风这个谈不上是好是坏的消息,她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此事之上:“你是说……圣人当着太子殿下与姜正辅的面,将你认作了时伯父?”
萧牧点头。
衡玉有些不安:“那他们二人会不会起疑?”
虽说皇帝糊涂疯癫,傻子也知道萧牧断不可能是时敏晖,但太子与姜正辅皆是心细擅察之人,会不会因此存下疑心,当真不好说。
“我猜会。”萧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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