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后,王副将便不曾再开口。
直到自家将军出来后,他跟随其后出了燕春楼,晚春的风一吹,凉意袭身。
王副将猛地回神——他怎将披风给了那姓顾的?
且对方怎都没提要还给他!
回头看向那烟花之处,不禁皱眉——这鬼地方,又是挂灯,又是奏曲演舞,胭脂酒气熏天,置身其中,脑子都乱了!
果然是传闻中那销魂蚀骨,吃人不吐骨头之处!
……
两日后的京师,落了场濛濛细雨。
称病未去中书省,在家中休养的姜正辅由仆从撑着伞,冒着细雨来到了姜雪昔的居院前。
仆从在院外止步,姜正辅接过伞,缓步走进院中,便听得廊下传来轻笑声。
抬眼看去,只见一双人影立在廊下,系着披风身姿过于柔弱的女子正将手伸出廊外接着雨水。
见她面上带笑,姜正辅冷肃的面孔上也难得现出一丝淡淡笑意。
他于原处静立了好一会儿,直到严明的视线望过来,与他四目相接。
二人静静对视了片刻,眼底却已无对峙之色。
“父亲!”
姜雪昔顺着严明的视线看了过来,不禁露出笑意。
顺着这声唤,姜正辅压下眼底涩然,面色慈和地走了过去。
严明抬手施礼后,暂时退去了别处,将长廊留给了父女二人。
“近日乍暖还寒,父亲要好生照料自个儿的身子才是。”姜雪昔笑着道:“女儿让厨房熬了药膳,是容济专给您开的调理方子。”
姜正辅笑着点头,抬手轻抚了抚女儿的发髻:“昔儿近日精神很好。”
“是。”姜雪昔看着他,轻声道:“阿爹,谢谢您。”
姜正辅抚着女儿发髻的大手微颤,强压着眼眶中冲起的酸涩,温声问:“这场雨不会太大,雨停后,昔儿可想出府走走吗?”
姜雪昔展颜点头:“女儿还想去一趟城外庄子,上次回来的急,有些东西未能带回来。”
“好。”姜正辅笑着点头:“那便去……今日去,明日返,勿要耽搁了后日拜堂。”
说着,望向方才严明离开的方向,道:“让他……让容济陪着你一起吧。”
姜雪昔应下,轻轻挽住父亲一只手臂,靠在他身侧,认真道:“阿爹,女儿从前不知可有同您说过没有……您当真是世上最好的阿爹了。”
姜正辅轻轻拍了拍女儿削薄的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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