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基因代码中同样被写入了尽职尽责与尽忠。
尽管这些念头似乎纷至沓来,但在实际的时间流速里,耗费的也只不过是目光交触地一霎那而已。
那对冰蓝色眼睛的形状改变了,他在微笑,原铸之首意识到,不单是朝着看起来完全应激了的佩图拉博,也是朝着自己。
“看得出你很想要他死,为什么不就这样让他死呢?”
他的亚空间视觉被完全压制了,因此他只能看到现实中的这个人抬起手指,指了指躺在首铸脚下生死不知的统御大贤者。
原铸之首咬紧嘴唇。
他的的确确曾有许多次、许多次希望考尔死了,或许他无尽的战斗和工作的义务就能结束。
他自己是个怪物,考尔也是。
首铸想象着贝利萨留·考尔被推迟了一万年的死亡终于来临,此时此刻,不是大贤者一直所期待的盛大的、戏剧性的、全银河皆知的一位天才和艺术家的落幕,而是作为一个失败的小偷与被欺骗者的不光彩而无声无息的死亡。
而他终于意识到他没有如自己那么期待的那样期望这件事发生。
就在原铸之首意识到自己内心的复杂与迷茫的当口,办公桌后面的人又转向了佩图拉博BC。
“为什么不过来呢?佩图拉博?你怎么了?”这个人说高哥特语的声音恰到好处的优雅,甚至还带着一点点些微的口音,显示出一种无形的亲近,甚至让佩图拉博BC感觉到了一丝真切的熟悉感,但却没有那种浑然天成的慵懒。
“你是谁?”
边境牧羊犬坐在自己的驾驶舱里,周围所有的仪器灯与屏幕都在不停闪烁,他的双耳收紧,紧紧朝后贴在脑袋上,嘴唇时不时牵动,鼻头高速地翕动着,他的鬃毛从脖颈到后背一线都炸开了,他的后肢肌肉绷紧,爪子已经深深抓进了柔软的坐垫中。
“我就是我。”对方用一种首铸从未听过的语言说道,“我是拉弥赞恩·卡洛西尼,也是佩图拉博。”
一瞬间,整个房间里的压力都为之一轻。
首铸从自己的肺底重重地喘出一口气——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到刚才为止甚至一直都不敢呼吸。
但显然他身旁的这位并不是什么好糊弄的对象。
“是吗?”佩图拉博BC抬起指着办公桌上因为刚刚的动静而明显被人碰乱过的文件和杂物,地面上滚落的各种小玩意儿显示这张办公桌上确实发生过什么意外。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你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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