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子。”
两个黄门互相看了一眼,俱都没有回话。他二人给赵昉擦了脸,见他又瘦又小,并不精神的样子,忙又给他重新梳了头,还给他在脸上上了些粉。
赵昉虽然心中十分不得劲,却是没有反抗,只任由他们行事。
纵然那马车跑得极快,国子学到天庆观中还是颇花了一点子时间。马车没有在门口停下来,而是径直驶了进去。
天庆观里边禁卫森严,处处皆有禁卫把守,等得地方,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下头有人问道:“可是秦王世子?”
赵昉身旁的一名黄门连忙应道:“正是。”
一面说着,一面去开门。
赵昉一出车厢,便见得七八个黄门守在下头,地面上已经摆了足踏,方便他下车。
无论是在秦州,还是刚入京城,他从未得到过这样的对待,此时见了,心中惴惴之余,便只剩下惶恐。
他跟着人一同进了正殿,一个身着内侍官服饰的老人便迎了上来,见得他,和和气气地问道:“是秦王殿下府上的赵昉小公子罢?”
其人说话选词十分妥帖,态度选得刚刚好,一点也不过分,也并无半点冷淡。
赵昉点头道:“正是。”
那人看了他一眼,先把他往偏殿带了,叫人捧得几身不同尺寸的衣物、鞋子过来,拿在赵昉身上比对了一番,才给他选了一身,亲自伺候他穿戴。
一旁的小黄门连忙上来搭手。
赵昉原本以为只用换外衫,可见得那小黄门伸手去脱自己的内衫,却是十分紧张,忙道:“我自己来。”
这话已是晚了。
那小黄门解了他腰间的系带,胸口一敞,里头一张薄薄的纸页就滑了下来。
是张璧送的那半幅画。
赵昉连忙蹲身要去捡,那老宦官已是先行把他捡了起来,温声道:“小的先给公子好生存管起来,等您出来了,立时就还给您。”
口中说着,复又对着后头的小内侍招了招手,道:“去寻个带锁的匣子来。”
三两个人围着赵昉,俱是手脚极快,眨眼间就帮着他把衣裳换好了,又重新给他洗脸梳头。
此时那小黄门也捧着一个匣子跑了过来。
那老宦官把上头的锁给下了,当着赵昉的面将那半张纸放得进去,又把锁头重新锁上,复才将钥匙放回一个香囊里,给赵昉系在腰带上。
此人这一番行事应对,全然没有半点滞凝,甚至没有让赵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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