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从当年会意中抽回思绪,目光微移,将倾谷大战详情省去大半,向身后寒风之中的老人淡淡开口。
「当年倾谷之战,周将军为了朕,身受重伤,不治身亡,直至为他守灵之时,方才发现萧相的锦囊,不过其中之策,早已被水浸湿而不可见...萧相还不曾回答朕之问。」
「圣上能以寡破众,实是出乎臣之所料...老臣先前也已回答了圣上,一切皆天定,臣不敢妄言。」萧相眉头微蹙,见圣上目光转来,微微抬首,望向夜空星位。
圣上回转身来,亦随萧相目光转向天上繁星,喃喃开口:「既是萧相是为困卦而来,那朕便与萧相论一论这星象。」
不待萧相开口,圣上捻动手中玉持,唇角显出笑来:「先前在萧相府中,萧相不是言之凿凿,说朕取不走他的命吗?今夜若不是为他,想来萧相依旧不愿入宫吧?」
「圣上误会了,臣今夜来,并非为了他,而是为了圣上,确切地说,是为宁王殿下。」老人静待圣上言毕,方才抚须,缓缓开口。
玉持顿止,圣上目光微凝,望向老人时已暗凝波澜,打量片刻,终恢复平静开口:「先生此言何意。」
「观星之术,是臣教给圣上的,也知圣上定能瞧出今夜星象,不过这星位盘踞纠缠所示的却不是他...而是宁王殿下。」
圣上神情微变,沉声问道:「何以见得?」
「圣上解了万钧兵权,是为松懈对手,高登一子精妙,引得对方入了局,单斌诈降让对方将手中杀招尽显,这一切的一切,无非是想为宁王一掌雁北做好铺垫,将来兵出雁北之时,再无阻力...」老人娓娓道来,并不显任何情绪波动。
「先生运筹千里之外,能知朕心思的,这天下唯先生一人耳...但朕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天下百姓将来不再受兵祸之苦。」圣上听老人开口,轻声而答,竟罕见显出些许慌乱。
老人眉头稍蹙,打量着面前看似在解释的圣上,目中不显释然,反是戒备更深,不过仍依心中计划开口。
「若臣想得不错,圣上不仅想一控雁北,还想一箭双雕,不过臣倒有一点,始终无法参透,还请陛下为臣解惑!」
圣上收敛静待面前这位国士自行参悟,终是想到无法参透的这一层来,适才伪装出的慌乱顿消,透出睥睨之色来。
「萧相是想问朕,为何甘愿让韬儿身陷险境。」
「鬼魅夜行,不过是掩人耳目,圣上子嗣,唯剩宁王,如若此中布局稍有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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