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样是军中的将官。”
“臣忠于先帝,所以也忠于宗庙、社稷;”
如愿拿起那张通篇透着‘大逆不道’四个字的奏疏,窦太后只愈发感到愤怒,陡然回过身,将那绢布朝袁盎一甩!
“看看!”
但袁盎心里很清楚:让窦太后如此大发雷霆的,绝对不是周亚夫那封奏疏中,疑似不恭太后的措辞。
“对于将官而言,军令大如山。”
“这无疑是美谥。”
如此无懈可击的内容,再加上先帝弥留之际,给当今天子启留的那句‘事有轻重缓急,可用周亚夫为将’,那就更没问题了。
“听说卿,也同那骁骑都尉李广一样,是先太宗皇帝任命为中郎,而后外放军中,担任将官的。”
“既没有违反太尉军令,也没有违反陛下诏令,太后却指责臣:有负于先帝恩德。”
但听到这最后一句‘算不上乱臣贼子’,那才刚舒缓下来的面容,只陡然再度涌上一抹阴冷!
“作为臣子,尤其还是手握重兵、节制天下兵马的太尉,本该谨言慎行,时刻注意自己的举动,以免受天子猜忌!”
“在今日朝议之前,这封奏疏上的内容,臣,一无所知。”
“既然程都尉效忠的是宗庙、社稷,是太后和皇帝,那就不要再回昌邑了。”
对此,袁盎纵是再怎么‘自由出入长乐,深得窦太后信重’,也已然束手无策……
见此,战战兢兢于一旁的老宫人也是赶忙上前,抓起一张绢布,就放到了窦太后手中。
短短三两句话,便是‘知恩不报’‘不恭先帝’‘不敬当今’‘不尊孝道’这好几个大帽扣下来,饶是程不识生得一副厚重的身板,也是被这几顶帽子压得脊背一弯。
“——先帝对臣有恩,所以臣忠于宗庙、社稷,忠于太后、陛下,以报效先帝的恩德。”
——对于东宫长乐而言,尤其是对窦太后而言,袁盎,确实是个很特殊的存在。
那封奏疏中,周亚夫都说了什么?
——淋淋洒洒千百字,总结起来不过以下寥寥几句。
“太后,至今都还想着与立梁王,以为储君太弟……”
“——这字字句句,就差没说我这个瞎老婆子,是秦王政的母亲:赵太后那样的毒妇了!”
不说早有此意,也至少是找了不少能人,查漏补缺、润色修改个把月,才最终得出的定稿。
“程都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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