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已极,不用谋国戚之贵?”
王夫人一听这话,心头就是响起阵阵冷笑,面上淡漠如冰,道:“他现在当得好大官儿,自不需谋国戚之贵。”
她家宝玉如不科举功名,将来连个爵位也没有,老太太一去,国公府还能不能住都在两可之间。
元春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家母亲对珩弟成见愈深。
王夫人面色微冷,道:“他管着贾家,现在用那套话让老太太信了,他是族长,贾家的事也不论,现在你舅舅家,他总不能也管着吧?”
元春这会儿只是听着,也不再应,心头却想着别事,这等家里的事,她答应过他,以后都不好插手。
王夫人拉着元春的手,看着自家女儿,叮嘱道:“大丫头,为娘最心疼的还是你,过了这个年,你虚岁都二十二了,你原本是能为宫妃的,你不知道,为娘前段时间做了个梦,和真的一般无二,梦见你封了妃,还归宁省亲,那场面不知是何等盛大……你如今在长公主府上,自己的事儿也要操心着,不能只指望着旁人。”
提及梦境,元春也不知想起什么,妍美脸蛋儿羞红如霞,柔声道:“妈,你说的这些,这些我会留意的。”
见自家女儿“乖觉”如初,王夫人迟疑了片刻,低声道:“他说你的婚事,落在他身上,为娘也算是看明白了,他是不会让你嫁到王府的,就是那种寻常人家,这样既能做好他的官儿,也是担心咱们盖过他去。”
贾珩先是将元春从宫里带出来,然后又拒了楚王府的姻缘,这些落在王夫人心头,早就怀疑其动机。
元春道:“妈,你误会了,珩弟先前说得对,妨碍族里。”
王夫人摇了摇头道:“那种场面话,听听也就罢了,甄家,还有你舅舅,对了,还有南安郡王,这次说不好,魏王妃就出在他家,这些人加一块儿,不可能没有他一个小辈看的长远吧。”
这都是王义媳妇儿先前与王夫人所透露的一些内幕,南安郡王家的千金,也在这次待选中。
元春抬起妍美、端丽的脸蛋儿,见自家母亲近乎执念,叹道:“妈,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得。”
王夫人道:“宝玉他生来衔玉,是有大福缘的,你也是正月初一生的,这都是福缘之相。”
随着时间流逝,宝玉被打得卧床不起,名声受损,贾政又被气得半死,贾母心情恹恹,王夫人愈想愈难受,想起如果元春没有出宫,断不会落得这般佳婿难觅的地步,只怕会如梦中,至尊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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