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日和木呵呵一笑,插科打诨起来,他正愁找不到可以扳倒自己这个二弟的机会,“岱钦?你莫不是想违抗父皇的旨意吧!”
“一码归一码!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耶律岱钦正色道。
父皇?这声父皇让景华簪本就受惊的心绪就激起了千层波澜,蓦地,她想起了闻蝉一直以来的担忧。
莫不是——真的是北狄人?自己竟被骗了这么久!
她挣扎起身,站到了耶律岱钦的跟前,一旁的闻蝉和青娥也起了身。
“你——”景华簪看了俄日和木一眼,又定定的看向耶律岱钦,眼尾已是一片潮红,声线止不住的轻颤,“他方才同你说什么?父皇?你不是说你是东丽的香料商人吗!”
耶律岱钦本不想这么快告知景华簪自己的真实身份,却没想到,俄日和木就这么说了出来。
看着瞒不住了,他索性冷笑一声,摊牌。
“是,我确实不是什么香料商人!”说着,他抬手指向景华簪的脸,扬声斥骂,“你不也同样对我隐瞒了你的真实身份吗!”
“还说你家里是什么开钱庄的!”他满含阴戾的双眸朝景华簪刺去,似要将北狄多年来受大景压制的恨意倾数甩到她的脸上,“说说吧!是开的内帑还是国库啊!”
景华簪吃惊的瞪着眼睛,她没想到,自己公主的身份竟然早已泄露。
同样的,一旁的闻蝉和青娥也着实大吃一惊,纷纷往景华簪身侧站去。
“说话啊!怎么?无话可说了?”耶律岱钦红着眼,额角青筋迸裂,一张清俊的脸,此时已变得恐怖如斯。
景华簪无暇顾及他的暴怒,她只想知道眼前的究竟是不是北狄人。
她退后一步,将眼前人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哽咽着声线,“所以——你根本不是东丽人?”
耶律岱钦没有出声,转过身背对着景华簪,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想起往日的种种,他感觉一切都变得那么的说不出口了。
真没想到——仅仅一个夜晚过去,两个人的身份竟就这么变成了仇敌。
“你说的没错!”俄日和木冷哼一声,看向景华簪,“我们正是被你们大景压迫多年的北狄人!”
话落,他朝景华簪逼近几步,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歪了歪头,眸中满是轻蔑。
“拿来吧!尊贵的大景公主!不过——”他眉尾一挑,将景华簪上下一扫,“如今,你也不配这个公主的称号了!你们大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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