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写了。”程大郎被问的憋屈,终于刺了半句。“都看中我这区区五百骑了,殊不知,我这五百骑是多少个庄子一起凑得,是用来保卫乡梓的,难道要剖成几瓣,一家四五十骑送过去……”
“是是是,我晓得。”张行连连点头。“可如今这个世道跟局势,你难道还想独善其身吗?”
程大郎叹了口气:“可也不能咄咄逼人,逼着人家做不妥当的事情不是?”
“什么是不妥当的事情?”张行抓住对方言语反问。“是从贼不妥当,还是违背人心跟着官府不妥当,又或者是参加黜龙帮,然后帮着都水使者李四郎去打张金秤不妥当?”
你说哪个不妥当?程大郎心中无语,却只能闭嘴。
“程大郎,你现在的难处有两个。”张行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饭,就在屋顶上放下木碗,认真分析道。“第一个是,你心里大概清楚,短时间内,高士通、王厚那些人就要趁着这一波大浪过来,席卷州郡,而偏偏以你的见识又知道,他们必不能持久,大魏屯军迟早要来,于是潮起潮落间,你不知道如何保持立场;第二个是,你父亲都还是一郡之主,到了你这份上,是有功名心的,可是力微兵少,虽有才能,却不能伸张……是也不是?”
程大郎干笑了一声:“张三爷说啥就是啥。”
但笑完之后,却又立即肃然起来,因为对方说的确实条理清楚,也的确是这个事情。
张行似乎不管对方插科打诨,只是继续来劝:“而现在有个机会,能让你一举多得,既能在明面上敷衍朝廷,又能让你在私下里不被河北、东境豪杰所厌弃,还能让你自大自强起来,为什么不能去做呢?”
程大郎沉默了片刻,终于无奈反问:“所以张三爷的意思是,先加入黜龙帮,然后帮着那个都水使者打掉张金秤吗?”
“是。”张行恳切以对。
“道理我是懂得。”程大郎叹了口气。“加入黜龙帮,又帮着朝廷的人去打张金秤,这样算是刀切豆腐两边滑,日后谁起来了,我都能应付……打掉张金秤,吞了他的人,指不定那位都水使者还能给我分些军械物资,也算是自强自大起来,然后也就更能在潮起潮落里存身了?”
“是。”张行恳切颔首。
“如何打得过?”程大郎就在墙头上将手一摊。
“你不去看一眼,如何知道打不过?”张行也严肃起来。“就在这里靠一张嘴吗?”
程大郎无语至极,到底谁只靠一张嘴?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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