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用大骊馆阁体,写完之后,你去书房自行提举国师印盖章、钤印公文就是了。”
容鱼犹豫道:“国师,于礼制不合。我不能擅自动用那方国师印,即便是国师看着,我也不能动它,必须是国师亲手钤印才符合规矩。”
陈平安摆摆手,“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容鱼只是不肯,她眼神坚毅,坚持己见,“国师,这不是什么可以便宜行事的细枝末节。”
陈平安只好解释道:“我即将重新修行,到时候就需要经常闭关,中五境,或者说是前三境,一境必须每有一境的重要闭关,到时候怎么办?国师府可以秘密录档此事,容鱼,你每次提举钤印,就让郭竹酒盯着,你们各自记录每一道文书,我出关之后会比对勘合,确定无偏差无缺漏,当然我也会就此事书写一份秘录,不怕皇帝陛下或是下任国师查账。”
容鱼神色复杂,默默点头。
陈平安岔开话题,“容鱼,你听没听说过一桩殷氏开国皇帝的典故,跟那位女子山君有关。”
容鱼想了想,迅速翻检记忆,她很快说道:“据说殷氏太祖皇帝北征之前,当时前朝京师人心鼓噪,喧言军中欲立点检为天子,夺取孤儿寡母的江山。太祖闻言忧心忡忡,返家与家人言语,询问谣言汹汹,将若之何?太祖姊正好在厨房,她以面杖击太祖,逐之曰丈夫临大事,可否当自决于怀,为何来家中恐怖妇人?”
陈平安笑道:“殷霓还是很有决断的。”
容鱼神色为难道:“国师,我当然也是女子,只是也不能学她,怂恿国师篡位称帝啊。”
陈平安拿烟杆指了指雨幕,再点了点她,没好气道:“大雨天说笑话是吧,你自己觉得冷不冷?”
容鱼抿嘴笑眯起眼。
陈平安说道:“将大骊几座宝库的所有宝物都列个单子,大体上按照五行划分,编订出五本册子,再单开一册,掐尖,将最值钱的,都拨划到这本册子。我近期需要仔细查阅。”
容鱼点头道:“明天辰时初刻,一定将六本册子准时放在国师桌上。”
陈平安建议道:“你也是纯粹武夫,可以找裴钱切磋,我这开山大弟子,学拳快,教拳也不差的。”
容鱼当然不会拒绝这种天大的好事,与国师致谢,施了个万福,再将话题转回公务,“紫烟河金芦府那边,已经有结果了。”
按照容鱼的说法,渡船校尉周贡,他在得到国师的授意之后,亲自带人在半天之内完成了三场审讯,一场在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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