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喝高了,脸喝得跟猴屁股似的,给主桌阮邛敬了好几次酒,
主动提及这档子事,青衣小童大嗓门,说了些阮圣人英雄盖世之类的真心话,大舌头说着酒话,再配合朝阮邛伸大拇指……阮邛在终于确定这厮不是说什么风凉话之后,脸上也有了些笑意,确实,跟个小傻子何必一般见识。
何况,阮邛内心深处倒是觉得青衣小童很有慧根。
嘴上没把门,事上有担当,人傻胆大,有傻福。道心清澈,如一片云在山中升降,可到底是一片云。
更何况当时还有个黑衣小姑娘,站在他身边,踮起脚尖,一手攥着斜挎棉布包的绳子,一边伸手挡在嘴边,与他窃窃私语,说景清喝高了就这样,阮圣人莫怪罪,也怪今儿婚宴的仙酿喜酒太好喝了些。
阮邛稍微歪着头,笑着与小姑娘说理解,理解的,酒水还行,还行,小米粒喜欢就好。
聊着聊着,阮邛从落魄山右护法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些她不好开口说的悄悄话。
阮邛便仰头喝了一大碗酒,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算是与她道谢了。
也不知是感谢小姑娘曾经告诉某人的那些个山水故事,还是什么。
几乎一辈子从不与谁客套寒暄的阮邛,让小米粒以后万一受了委屈就找他,他会主持公道的。
当时一位伴郎转头看着一位伴娘,伴娘却是笑容温柔看着小米粒,她再与心细如发的阮邛点头致意,阮邛也与宁姚点点头,他再看那伴郎一眼,心想这个小王八蛋,总是这么幸运。
陈平安抽着旱烟,轻轻吐出烟雾,始终看着垂挂在天地间的那道雨幕,“不单单是看重周贡而已。之于紫烟河这个烂摊子,他是刀尖,之于整个大骊的中等仙府势力,周贡跟燕祐,都是模山范水,是朝廷很好的一个参考。”
“此外,不光是大鲵沟一脉的兵家修士,相信整座风雪庙也会给予周贡最大的支持。”
容鱼清楚风雪庙那边对周贡寄予厚望,一直想要召他回山,担任掌律一脉的二把手。
已经是金丹境瓶颈的兵家修士周贡,作为风雪庙大鲵沟秦氏老祖的嫡传弟子,他这辈子最大的梦想,甚至不是跻身上五境,而是掌管一艘大骊剑舟。担任攻守兼备的大骊剑舟的“舟主”,自然要比专门用以运输兵力的山岳渡船的“船主”,更为吸引人心。
礼部董湖曾说按照军功,校尉周贡当个一州副将,或是某个藩属国担任兵部尚书,都能胜任。自然是一种有分寸的溢美之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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