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争取些生活保障,最后能多活下来一个人就多活下来一个人。
等查看完每个人的情况,拥措上师的心头一沉,脸上愁容更重了,今天又没了二十三个人。
意味着有二十三个人永久长眠于冰川雪地里,无法回家乡与父母妻儿重聚。
但这样的情况,每天都在重复出现。
听说这边的挖雪进度让几大部落很不满意,几大部落又从各自领地抽调来更多农奴来挖雪,新农奴将补上其他农奴死后的空缺。
拥措上师带着心事重重,正要离开,这时一名农奴拦住拥措上师,从怀里很珍贵的拿出一块肉干。
但这名汉子的手臂少了一条,断臂处还能闻到血腥气味。
“上师,这肉干我捂怀里好久了,现在不硬了,给,吃。”这名汉子的笑容很淳朴,虽然蓬头垢面,但有着一张干净质朴的笑容。
那些农奴主们能给农奴们搭建帐篷,已经算是非常良心了,自然不会再浪费火炉和牛粪饼给农奴,因而每天发到农奴们手里的口粮不仅有限而且冷硬如石头,牙齿都咬不动,必须揣在怀里靠那点微弱体温慢慢捂热后才能咬得动。
在冰天雪地里,将一块冰石贴心放置,可想而知其中的冰冷,而且这还是每天都不多的口粮,可以说这是这名断臂农奴所给出的最值钱东西了。
一块温热香软的肉干对农奴主而言,掉地上不会再看一眼。
可对这些农奴们来说,已经是倾尽所有了。
拥措上师没去接肉干,而是紧张的扶汉子躺好养伤:“呐合,你手臂刚包扎好,赶紧躺下静养身子,你失血过多正是需要吃肉补充体力的时候,这块肉干你赶紧收起来,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呐合,在当地寓意树木。
农奴不配拥有姓氏,也不配拥有文化教育,所以父母给子女取名字大多是以身边常见事物命名。
这名汉子叫呐合,他的手臂是今天挖雪清理峡谷时被一块松动岩石砸伤的,当时一共有三个人被岩石砸中,但只有呐合活了下来,但也因此付出一条手臂为代价。
不过这高原雪域医疗条件有限,既没有干净的麻布带也没有足够的草药止血,没人会关心农奴受伤,呐合的坏死手臂还是拥措上师给截断的,因为缺少止血药最后只能用铁灼烧伤口并用草木灰止血。
但拥措上师明白,表面看似最吓人的止血其实是最简单的,看不见的感染才是最致命的。
战场上的伤兵,九成都死于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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