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上师转头看向垫子旁的鞋子,他睡觉脱鞋时有一个习惯,一只鞋头朝里一直鞋头朝外摆放,民间常用此法辟邪,防止鬼上床,鬼压床,但这不是关键,他怔怔出神看到两只鞋子的位置被打乱,脸上神情变化不定,不知道这是偶然还是巧合?
“是被这漏风的帐篷吹散的吗?”
拥措上师神色凝重的揭开鞋垫,拿出藏在左右脚鞋垫里的两张黄符,完好无损。
“黄符完好,确实是没有鬼上床啊,难道真是我太多疑了在疑神疑鬼?”
拥措上师想了想,又把黄符重新塞回鞋垫下面,再次一左一右反方向摆放,不过这次拥措上师刚躺下没多久就炸毛惊坐起身。
“老道…老道…老道……”
像是有人趴在耳边的喊魂声,把拥措上师炸毛惊醒,他瞠目结舌看着四周黑暗:“小,小兄弟!”
此话一出,顿时泪如泉涌。
热泪盈眶。
拥措上师,不,更确切的说是老道士才对,他从僧袍里拿出一只不像是吐蕃之物,倒像是汉人之物的长颈小瓷瓶,小心倒出两滴神牛眼泪进眼睛,下一刻,他看到了元神出窍状态的晋安。
久别重逢胜却人间无数。
“想不到你我爷孙再相见,已是阴阳相隔,人鬼殊途。”老道士说到动情处,泫然泣下。
晋安:“?”
晋安顿时脸黑得像锅底,这是老道士无疑了,一来就占他便宜:“我现在是元神出窍,我、傻羊、倚云公子、奇伯,都来了,我们听到你进了昆仑雪山于是也找过来了。”
“什么,大师兄也来了…呸,不对,是五脏道观养的那头山羊也一起跟过来了?不枉费老道我过去天天给他梳毛和喂胡萝卜吃,虽然都是削剑喂得多老道我喂得少……”老道士连呸呸呸的改口,人在惊喜之下,下意识就把大师兄三个字喊出来了。
“咦,要这么说的话,刚才老道我的鞋子,是被小兄弟你扒拉乱的?”
晋安脸黑:“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能跟晋安再次重逢,老道士欣喜若狂,倒是没在这些细节上太纠结,高兴的说道:“小兄弟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老道我还想着从树古出西州府,然后回武州府找你们呢。”
“倚云公子?奇伯?可是在昌县不辞而别的那位?小兄弟你们又相逢了?对了,怎么没听到小兄弟你提起削剑?那次洞天福地后来怎么样了,削剑有找到了吗?老道我一直找人打听有关武州府的消息,人们都说对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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