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到连一件新衣都添置不了?”
周辉踢倒了凳子,从人群之中走出,到里长与老人面前,然后转身看向南周的乡民:“我们为何不愿意养猪,有钱不赚是傻子,没人愿意当傻子。可甲长,里长,老人,你们想过没有,一旦我们养猪了,出了事,县衙未必会如约不让我们赔偿,官府什么时候吃过亏?”
周知拿出文书:“这里有文书,县衙可以与每一户签署养殖契约,里面写得清清楚楚。周辉,你难道连县太爷也信不过?”
周辉看向周知,目光落在周知手中的文书上,沉声喊道:“顾知县对咱们有恩情,若不是他,淋尖踢斛的把戏定让咱们每一户多缴不少粮。可是,谁又能保证顾知县能一直留在句容,若顾知县一走了之,后来的知县又不认账,既不帮咱们卖猪,又不认这契约,还可能会伸手朝着我们要猪崽子的钱,到那时,我们该怎么办?”
“这……”
周知有些不知所措。
周喜、周科也没想到,百姓最大的担忧不是自家的难处,不是人手不足,不是疲惫,而是对县衙的不信任。
顾正臣是一个好知县,可在顾正臣之前的知县,可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知县,甚至连前面的县丞、主簿、典史都阴损的很,欺压百姓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谁能保证,顾正臣离开句容之后,会来一个如顾正臣一样的好官?
若是顾正臣接任者不认账,不认可这些契约,直接伸手给百姓要猪崽的钱,那百姓在没有卖出猪之前很可能拿不出这笔钱,拿不出来,那县衙很可能直接将猪抢走作赔偿。
那样一来,忙忙碌碌一场,什么都没落下。
而那些出现猪崽死了的农户,很可能一样要赔偿,没有赔偿的钱,县衙会搬东西来补,到时候可就是雪上加霜,日子更是困难了。
政策的不可持续,县衙人事更迭,成为了百姓最大的担忧。
周辉看着里长与老人,却发现三人侧过身,看着西面的树林。
一干百姓见状,也不由地转过头看去,只见树林中缓缓走出两人,为首的年轻人,不正是县太爷吗?
“见过县太爷。”
众人纷纷起身就要行礼。
顾正臣用手势压了压,含笑道:“大家还是坐着说话吧,用不着行大礼。”
里长与老人不敢坐着了,将位置让了出来。
顾正臣也没坐下,而是站在桌子前面,用温和的目光扫视着众人:“养殖产业,是我提出来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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