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容就有几位。
顾正臣将县衙的文书拿出来,看着众人,认真地说:“你们担心未来本官一走,县衙不认账了如何是好,这个担忧,你们之前没对里长、老人说,本官也是头一次听闻,但仔细想想,这个担忧并非没有道理。”
“人走茶凉,人亡政息这种事很常见。若本官在这里说,能管下一任官员,呵呵,你们怕也不会相信。但是,本官可以说两件事。这第一件事,按照朝廷官员考核规定,知县三年一考核,我是六年秋上任,不到一年,距离三年尚早,而养猪,呵呵,一年期足够了吧?”
“至于这第二件事,你们之中兴许有不少人担心本官会被突然调走,毕竟其他地方不少官员任期不满就被调走过。可是我是谁?我不止是句容知县,还是句容卫指挥佥事,是大明泉州县男,陛下摘了我的知县,未必会摘了我的句容卫指挥佥事,哪怕是这两个都摘了,可泉州县男的爵位,不是轻易可以摘掉的吧?”
“咱即使是去了金陵,或是去了天南地北,以一个县男身份,还不能劝从未来的句容知县履行契约不成?呵呵,不瞒你们,本官在金陵收了两个弟子,他们的父亲是大都督府的指挥同知沐英,那可是皇帝的义子。若未来句容知县不按契约办事,呵呵,你们说,我能不能状告到陛下那里去?”
顾正臣不得不搬出来沐英当牌子了。
百姓不一定完全信自己,也不一定信沐英,但他们信皇帝。
皇帝能听到句容的声音,他们才放心。
至此,阻挡南周乡民养殖的所有障碍,无论是物质的还是心理的,都被顾正臣一脚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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