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鸡。
“江轶津?”何汀渔哑着嗓子叫他,鼻音带着哭腔:“你疼不疼啊?”
她不知道他怎么一晚上就变成这样了,明明白天的时候,他还在微信上好好和她说着话。
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江轶津缓缓抬起头,只看见何汀渔眼泪汪汪的蹲在他身前,马上就要哭了。
“这不是还好好的在你面前呢吗?”江轶津的指尖触碰到她柔软的脸颊,故作轻松的扯了个笑:“人也没死。”
听见“死”这个字,何汀渔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你不许乱说。”她吸了吸鼻子,随后道:“衣服脱了吧,我检查一下你后背的伤。”
江轶津“嗯”了声,利落的脱掉了湿漉漉黏在身上的警服。
何汀渔看着他光裸的上身,脸有些热。
他身材高大,早已不像小时候那样肉肉圆圆的,常年的锻炼让他后背的肌肉线条流畅,弓起身的样子也十分性感。
何汀渔重新带回手套,在他的背脊上摸了一遍。
肉眼看只是青了一块,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何汀渔不放心,还是道:“我陪你去拍个片检查一下,我担心会骨折。”
“你值班方便吗?”江轶津强撑着精神:“我自己也可以去。”
“你说的什么话!”何汀渔语气重了些许:“有别的医生在,你是病人,也是我的家属,我现在就下班。”
看着她火急火燎脱下白大褂的样子,江轶津没来由的笑了下。
是啊,他是有家属特权的吧。
他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是他们约定的星期三,清晨四点多了。
何汀渔本来也到了下班的时间,他是她的最后一个病人。
在江轶津还在出神的时候,何汀渔已经从自己的休息室回来了。
她拿了一块毛巾和一件衣服。
“我管别的医生借的,你先穿吧,警服我回去给你洗。”
边说着,何汀渔轻轻将毛巾搭在他的脑袋上,帮他擦干了头发。
江轶津始终垂着头,这回彻底放松下来,他整个人只剩下疲惫。
最原始的累,很累。
“别睡。”何汀渔哄着他,拉他站起身:“拍个片就回家了。”
江轶津点点头,安静跟在她身后去了检查室。
因为江轶津是何汀渔的老公,再加上他是警察因公负伤,影像科的医生率先将他的片子打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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