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宗家成为新的嫡流。
当然这都是一笔糊涂账。安芸毛利家自毛利元就时代崛起。长井氏的嫡传福原氏成为毛利家的家臣。反过来也没人再去计较大江氏的嫡流惣领家到底是寒河江氏,还是长井氏,只要一文字三星的旗印不变,血脉关系没变即可。
“左近将监殿是北条毛利氏。而本家则是南条毛利氏,祖上同出一系本为亲缘,可惜多年失联……”吉川元春略带敷衍地语气暴露他的想法,安芸毛利又称作南条毛利,越后毛利则被称作北条毛利,这不算太隐秘的故実。
镰仓初期三浦氏掀起叛乱,毛利季広支持三浦氏而兵败宝治合战,几个儿子如星散八方几百年不联络,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个穷亲戚。把自家山沟里的一群亲戚全部招来,还拿来一副一文字三星旗,第一反应肯定就是这群穷亲戚难道是来蹭好处的不成。
北条高広眼珠子一转,旋即大笑道:“我北条毛利氏在越后混的不太好,比不得南条毛利在安芸发达。扫大内灭尼子好不威风,我高広自问也是个要面皮的武士,从未想过要沾诸位辛苦打拼来的光耀。”
“呵呵……我等也没这意思。”小早川隆景赶忙遮掩过去,被人家不轻不重的讽刺一下,反倒显得自己气量有点小,只是无论怎么大度双方的隔阂仍在。
三百年不来往的亲戚真的什么都不算,除去共同祖先和苗字、家纹旗,余下任何共同语言都没有,西国武士全部剃月带头的发髻,东国武士皆梳着一个冲天发髻,两者的差别非常大,西国口音和东国腔调也不兼容,两边交谈起来很不愉快。
安田景元观察好一会儿,从毛利家诸将说话的语气神态,判断出毛利辉元这个少家督的地位很高,便说道:“陆奥守殿戎马一生武勋非凡,亲手创立安芸毛利氏的西国霸业,堪称当世之英杰之辈!为我等毛利氏一族所敬仰,然则天下大势已非昨日之时,安芸毛利氏走到一个关键的节点,应当作出最终的抉择,到底是顺势还是逆势,皆在典厩殿一意之间。”
毛利辉元张口欲言,却被叔叔小早川隆景拦住,见他冲自己轻轻摇头便闭上嘴巴,小早川隆景笑着问道:“不知何谓顺势,何谓逆势?”
“顺势者如涛涛江河奔流而下,顷刻可至千里之外不费半分力气,逆势者拥立划桨使力十分难取其一,稍有不慎舟毁人亡前功尽弃也!”安田景元缓缓说道:“当今的天下大势已非几十年前混沌不明的境况,右大将殿于镰仓举义兵讨逆,以源家栋梁号令天下,东国御家人从者如云,反观西军所奉之主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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