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
“它怎么了?”她用中文问。
“什么怎么了?”罗彬瀚说,“我进门时它就这样。也许是太吃惊了——死在外头的人又回来了嘛。”
俞晓绒向着墙角走过去。当她伸手抚摸雷奥的头顶时,猎兔犬一边摇晃尾巴,一边温和地舔舐小主人的手掌,显示出自己并无任何病痛。但当俞晓绒尝试逗它玩耍时,雷奥也没表现出往常该有的浓厚兴趣。它的眼睛时不时瞄向罗彬瀚,仿佛在说“我可还没忘记你哦”。
罗彬瀚仍然假装没注意到家庭保安对自己的怀疑。为了不让气氛尴尬,他开始在屋子里到处乱逛,表现出对各种装饰变化的浓烈兴趣。
“你妈妈呢?”他对俞晓绒问,“还在加班?”
“老样子。”
“马尔科姆呢?”
“他在西班牙。”
“他去那儿做什么?”
“修复古壁画。”俞晓绒解释道。她没有说得更多,也许她也确实不知道更多。有时要弄懂马尔科姆的工作内容对于其他人并非易事。他有那么多五花八门的朋友,给他带来各式各样的工作,只可惜收入上却经常不尽人意。
罗彬瀚略微有点失望,因为马尔科姆是个不爱追根究底的人。如果他问罗彬瀚去了哪里,罗彬瀚大可以告诉他自己被外星修道士绑架了,他只会立刻哈哈大笑,可能还会给他颁发一枚纪念奖章,然后就彻底把这件事儿给忘了。这种天马行空的思维对于一心想把水搅浑的人真可谓是瑰宝。而少了这位可靠助力后,要应付那对母女的盘问可就更难了。
他僵立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俞晓绒把手环在胸前,默不作声地盯着他。场面并不温馨,简直堪称险恶。不过说实话他也习惯了,俞晓绒从没学过如何软语温言,至少不会用中文说。她倒是掌握了如何用非禁忌的词汇来吵架,而这一点是他的错,千真万确抵赖不得。
“呃……”他说,“学习怎么样?”
“那样。”俞晓绒硬邦邦地回答。
“假期玩得愉快?”
“挺特别的。”
“噢,特别?”
“那里的游客都挺有意思的。”俞晓绒说。她的下巴微微抬起,显出一点挑衅的架势。
这种姿态令罗彬瀚心生警觉。他颇有作为异性同胞的自觉,不是很愿意去管一个青春期女孩怎么和男孩打交道的事儿(但她妈妈可不会睁只眼闭只眼),可是俞晓绒在此方面的记录极为不良。要是她在沙滩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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