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惊悚故事来,但他确实听说过类似的事,也许是发生在宠物猫身上的吧。不管怎么说,要是现在雷奥把他当作是入侵者,那绝不会放任他走进客厅。
他又在原地蹲了一会儿,指望雷奥会回心转意,可惜狗在固执己见这点上要比他强得多。最后他只得放弃了,用一种商量的口吻低声说:“我不犯你,你不犯我,怎么样?”
雷奥歪着脑袋。它仍在思考和评估他的身份,但把脖颈压低了一点,看起来没打算暴起袭击。罗彬瀚只好先料理自己。他先把行李连同门口的快递包裹一起拖进客厅,然后才打量起整个客厅的变化。陈设的改动并不大,想必马尔科姆这两年多过得挺忙碌。厨房里有台挺新的咖啡机,可以推测精英律师终究是把事业压力带进了家里。窗帘的内层换成了镂空的蕾丝质地,使帘子垂落时也能让阳光透进来,正好落在那块春绿色的桌布上。桌子正中央的陶瓷瓶上绘满幽蓝色的矢车菊,瓶中则插满了一种名为“茴香酒夫人”的杏色月季。
这幕画面具有一种不真实的吸引力,再次让罗彬瀚觉得自己正处于某处童话中的地点。每样事物都那是么鲜艳可爱,焕发出生机勃勃的美丽。他还想到他母亲曾经很喜欢杏色——曾经,他只能这么猜,因为在过去留下的照片里,他总看到俞庆殊穿着杏色的女式衬衣。如今她似乎很少再这么穿了,不过杏色的花朵仍然能得到她的偏爱。
关于喜好的思绪让罗彬瀚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看墙壁上悬挂的那些家庭照片。其中大部分是关于俞晓绒的,零星的两三张里则有他和马尔科姆的亲戚。这些照片都被精心保存在造型独特的相框里,环绕着正中央的挂画。而如果要让罗彬瀚在整栋屋子里指认一样俞庆殊最喜爱的陈设,他觉得自己多半会选择这副画。
它应当值不了几个钱。一幅临摹名家的模仿之作,出自马尔科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艺术家朋友之笔。据说它的诞生与俞晓绒的出生是同一天,这点或许不是真的,可它千真万确是为俞晓绒而生,并且在她抵达人世的第一个星期内就被作为贺礼送到了屋子里。
他想象俞庆殊刚收到画的那一天:小婴儿终于熟睡了,她从育婴室里出来,面带倦容地走向客厅长桌上堆放的礼物、慰问品和贺卡,拿起最近的包裹与卡片拆阅。他们在本地没有多少亲戚,可是邻居们都很热情,而马尔科姆又朋友众多。她祈祷不会碰到些缺乏社交神经的礼物,比如孩子父亲的裸体健身雕像——马尔科姆的艺术家朋友们有时确实令人觉得思维古怪。她怀着警惕拆开那个扁平的正方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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