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困意,背景则充斥着地铁到站时的广播音。她差点抛下一句“我不需要借钱”就挂了,罗彬瀚出声喊住她,向她说明这是他妹妹的手机。
“我下周可能没法去了。”他说,“出了点急事,我要到外地出差几周。”
手机那头安静了一会儿,接着石颀表示她知道了。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和寻常一样,但罗彬瀚有点担心她对这次约会的取消有什么误读。“只是出一趟差,”他反复着重地说,“我回来就马上告诉你,好吗?可别把我们说好的事忘了。我连去探病时送的礼都想好了。”
“你也别送太重的礼。”
“得表示一下嘛。我总觉得你阿姨对我有很大的误会。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我真的不是在花鸟市场上班?”
“那不也挺好吗?她喜欢养花的。”
罗彬瀚想问问那到底是“喜欢养花”还是“喜欢能养花的人”,但电话已经断线了,想必是地铁进了隧道之类的地方。不管怎样,今日任务清单的头一项可以划去了。他走出卧室把手机还给俞晓绒,她也没多问,只是埋头划着自己的平板。
罗彬瀚下楼去了。昨天晚上,他告诉罗嘉扬自己已经好了,让他第二天正常来接自己。这种反复无常肯定叫罗嘉扬很吃惊,因此后者早早地出现了。这还是头一次他到得比罗彬瀚还早。当罗彬瀚坐进车里时,从后视镜里露出的眼睛写满了怀疑。
“今天来得很早呀。”罗彬瀚说,故意不解释自己昨晚的变卦,“走吧,今天可有得忙。”
车驶上了马路。一路上罗彬瀚眼睛望着窗外,若有若无地吹起口哨,哼着那首叫《狼群在门外》的英文歌。罗嘉扬开始从驾驶座上扭头看他。
“别看我,开你的车。”罗彬瀚说,低头打开手机上的聊天软件,“你最近还和你那几个朋友联系吗?”
“你昨天问过了。”
“我看看今天有没有新情况嘛。”罗彬瀚说,“去把他们叫过来见见面吧。”
罗嘉扬没有应声。罗彬瀚估计他把后头那一句话当作了幻听,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去联系联系他们,”他用半是命令的口吻说,“把最会挑事的几个给我介绍介绍。”
红灯亮了。罗嘉扬重重踩下刹车,转头瞪着罗彬瀚。他那两道格格不入的眉毛露出一股阴沉沉的怒火。
“你想干什么?”他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罗彬瀚打量着这张压抑愤怒的面孔。今天早上以前,他看这张脸时都有种本能的警惕,就像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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