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出于友情而向您提出的请求。因为您看,再涉入接下来的工作对您的健康是完全有害的,可她担心您会因为一时赌气而采取极端冒险的行为。”
“真是位好朋友。”罗彬瀚说,“今天大家对我都非常坦诚啊。那我就问一句,假如我就是不走,她打算怎么办呢?”
“那她什么也不做,先生。”
“什么也不做?”
“是的,是的!她什么都不会做,不会采取任何方式威胁您或您身边的人。即便您不愿意陪同那位需要照看重病母亲的女士,决定要让她独自前往异国他乡;或者干脆,您也可以拒绝这一项补偿条款,让这位女士的母亲留在本地治疗——我个人就不觉得咱们这里的医疗水平有多差劲,先生,我的委托人也和您一样年轻,很有冲劲,我不客气地说,也有点不知天高地厚,总觉得自己的东西就是最好的,一点也不尊重老一辈的经验!她的主意非得是最好的,她控制的私人医疗机构当然也得是最好的。不过这可不一定是事实,我完全支持您自己做判断。可我也得老实说一句,上个月替那位病人做手术的医生正是我们的朋友,他所使用的技术也有我们的资助。”
这下罗彬瀚终于明白了。他既搞清楚了那天夜里李理为什么要叫石颀的电话打进来,也意识到她为什么挑了这么个看似普通的老头来做说客。他最后想了想整件事,然后问:“她打算什么时候要答复?”
“没有最后期限。”老头说,“她也希望您在头脑冷静且充分考虑后再作出答复。您知道,她提的是一项补偿,不是威胁,绝对不是。”
这分明就是,罗彬瀚心想,这不但是威胁还是缓兵之计。等李理回头和周雨通过气以后,她很快就会想出新的招数。突然间他觉得这整件事都很可笑。说真的,李理费这么大劲对付他做什么?他以前也没什么重要的,现在就更不必提了。想到这里时他几乎就要被气笑了,恨不得当场答应下来,然后立马卷包走人。可理智还是拉住了他——别的不提,他现在确实状态不佳,做出的任何决定都没准会叫自己后悔。他不能真的受李理的激(如果她确有这种意思的话),还是得等到缓过来以后再拿主意。
“明天吧。”他说,“明天我会主动联系她的。现在,介意我自己休息一会儿吗?”
“当然,当然,没问题。”老头近乎是以谦卑的态度说,“可是这里真不是一个能休息好的地方,既不舒适也不安全。您还是回市区去休息吧。这样我们也好处理这地方坏掉的杂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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