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还是你以前跟我说的。”
“我知道。这种事于世俗中屡见不鲜,并无新奇之处,但我要以我个人全部的信誉来声明:这件事是特别的,不止是一个处于衰老中的男人面对任意某个青春美貌的年轻女子心生爱意;这件事真正的重点在于我这位继母是个极不同寻常的人。如果你愿意认为过去的我有一分与众不同之处,她那奇特的气韵要胜于我百十倍。基于谨慎原则,我不便在此说出她的真名,我们便在这个故事里称呼她为‘奥菲莉亚’吧。”
“这可不是个寓意特别好的名字。”
“我正是要借这个寓意。查德,你参加过吉莉安那个戏剧文学俱乐部,虽说用意不纯,我假定你对‘奥菲莉亚’这个名字通常关联的形象是有概念的。而我那位继母,尽管真实年纪并不算是少女,身上却带有那种气质。你看到她会想起戏剧中的那位奥菲莉亚,而且我不是指疯癫之前的纯洁女孩,而是画家们最爱的那一幕——‘在水中的奥菲莉亚’。她的美是令人感到可怖的。安静、缥缈、毫无生活的气息,她看着你的目光就像你们中间隔着一层不断流动的河水,即便水质再清澈见底,你也知道她处在一个你不可触碰的危险位置上。”
查德维克直愣愣地望着酒杯口上的泡沫。“我不能想象,”他诚实地说,“你说的那些画我见过几幅,可我并不能感到你说的那种可怖,我更难想象一个活生生的人能产生那种感觉。你知道的,在水中的奥菲莉亚通常是……”
“这正是我想说的。”
“我能冒昧评价你父亲的喜好吗?”
客人立时发出一串笑声。“查德,”她毫无怨言,甚至十分愉快地说,“我们最中肯最可靠的查德!你总是致力于使我们回到现实。不过在这个故事里我父亲并不重要,我要强调一遍,这不是一个关于家庭创伤的故事。对于当时的我,这是一道难解的谜题;而即便是现在的我也必须向你申明,现在我所说的一切并非铁证如山的客观事实,而是我个人的感受,而当时我仅仅只有五六岁。当时,尽管我父亲对这位新婚妻子爱得发狂,对她彻彻底底地言听计从,我却并不能感到‘奥菲莉亚’对我父亲有同样的热情。她待他还是温柔亲切的,符合一位嫁入豪门的年轻夫人该有的姿态,可是每当我在我父亲日常居住的宅子里见到她时,她的神情与目光留给我一种挥之不去的印象,那就是她并不特别在意我父亲,而是一直在关注我。我不想让这些话显示出过度自恋的倾向,年幼的孩子也确实容易以自我为中心,可每次她出现时总是用那种安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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