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东的西关社区的庭院中开了不少不知名的花儿,它们静静地在春风中摇曳着。小区土壤因为经常被猫狗和随地大小便的人“施肥”而变得异常肥沃,致使营养过剩的杂草们在春季刚来之时就早早地三五成群地露了头,不过这些杂草们应该很快就会被路过的野鸡们啄了吃。“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参天大树上也结满了新树叶,再过一个月零若干天,自带阴凉的大树下便又成了年轻情侣们亲亲我我的好地方,他们会一边用拉丝式的方式亲吻,一边在手机镜头前卖萌装可爱,最后两人的恋爱关系多半会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中以互相扇耳光的方式悲剧地收场。即使最后两人突破九九八十一难从而步入了没羞没臊的婚姻生活,两人也会因为激情的褪去而逐渐形同陌路,当然在最初的两年内,他俩会生个孩子来维持着貌合神离的家庭。多年以后,他俩会在沙发上点份炸鸡薯条,一同看一部比较文艺但并不深奥的爱情电影,然后即使内心互相厌恶也会轻轻地抚摸,接下来再做完晚上夫妻该做的事情。这一系列的情节发展过程,其实就可以称之为“爱情”。
我站在床前的玻璃旁以间谍般犀利的眼神静静地俯视着楼下的一切,当然我从来都不偷看对面公寓里的女孩洗澡,即使她不拉窗帘,即使她胸怀宽广,即使她爱穿粉色的内衣,即使她后背有颗老大不小的痣。我说不看就不看,我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我以高品质的精神文明素质著称,当初我在内蒙古大学的时候,主业是一边上学一边在后排座上睡觉,副业是一边在草原上放羊一边卖烤羊肉串。在那个青涩但不爱吃青萝卜的学生年代,同学们给我起的外号是“草原君子剑”,寓意着我高大上的君子风范。当然起这外号的具体原因,一方面是我的名字叫王君子,另一方面是我老是背着把大剑去马路对过的“周大福牌”武术馆里练太极剑。
一只麻雀直径地冲我飞来,然后一头撞死在了我面前的窗户玻璃上,我还纳闷这傻鸟是不是忘了“踩刹车”了,古有古人守株待兔,今有我“君子剑”守窗待鸟。我之前本想用电击疗法给它治一治的,但后来一琢磨这鸟是自寻短见然后以自杀袭击的方式撞死的啊,我想了想决定尊重它的意见,顺便晚上拿它来煲汤喝,唉,你说这鸟要是再肥一点该多好。我和鸟本质上都是动物,只不过我在进化树上爬得更高一点;如果出现外星物种入侵地球的事情,那么我便也成了“鸟”,这或许也是全人类的结局。
我扶着墙艰难地向着客厅里的冰箱前进,我的整个右腿都因骨折而缠上了绷带,不得不像跳跳虎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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