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已不错,节哀吧。”
丘屏终于开口:“节哀?你是要我替你节哀吗?”
童双露问:“替我节哀?”
丘屏道:“我虽看不清你的路数,却知道你不仅不是太乙宫的门人,且出自妖道,白羽真人一生除魔卫道,谁人不知?你这妖女还想逃脱?”
童双露秀眉微蹙,无辜道:“若白羽真人真如你说的那般浩然正气,不该先将你这勾结邪教,屠戮同门的恶贼杀了?”
丘屏道:“我罪孽深重,万死不惜,可真人与父亲有旧,又承父亲之托要照看我的生死,杀我岂非就成了弃约无义之人?我死不足惜,却不愿真人背负这样的骂名,等真人诛杀了你这妖女,我愿自我了断,以解真人两难之困。”
童双露笑道:“你说的真是好听,要是死的不是我,我也要拍手叫好,称赞这两全其美之策了。”
“咳咳咳咳咳——”
白羽真人听着丘屏的冷言冷语,突然抱着胸口激烈地咳嗽起来,喷出的血染红了白鸾的羽毛,他垂目看着羽毛上的血迹,叹气道:“丘屏,你很让我失望。”
丘屏挺起因疼痛而颤抖的身体,冷哼一声,不服却没辩驳。
白羽真人道:“你可知道,你父亲为何要那四位长老去炼丹,又为何要许以掌门之位?”
丘屏皱起眉头,问:“为何?”
白羽真人道:“你修行之时,每逢老君降雪落雨,左心房是否常有尖锥刺肉一样的痛,右无名指是否又常常无端僵麻,难以屈伸?”
丘屏眉头皱的更紧:“你怎么知道?”
白羽真人叹气道:“这是肢心病,是你们丘家独有的病症,当年太乙宫受妖魔围攻,致使肢心病的解法丹书被毁成残卷,你又染了此病,你父亲阳寿将尽,又忧心你的生死,便将残卷抄于宫内最厉害的四位长老,希望他们能复刻此丹,为你解病。掌门之位便是对炼丹者的奖赏。”
丘屏身体僵直,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羽真人:“你……您的意思是,我父亲……”
白羽真人道:“你父亲没有将掌门之位传于你,并非弃你于不顾,相反,他是想救你性命啊。”
“我,我……”
丘屏神色一痴,口中碎碎念念,却难成字句。
风重又流动,带起几片薄霜,吹在垂发跪地的丘屏的身上,他失魂落魄一般。
风中却传来一声笑。
轻佻讥嘲的笑。
“呵,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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