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是浙党人...”
“哦?”陈操抬了抬眉毛:“自己人咯?难怪我开复船厂工部造船局那边满口就答应了,想不到南京还有我自己人。风评如何?”
赵信道:“王尚书乃万历二十六年的进士,为人谦恭德正,秉公执法,风评端正,虽为浙党人,但他从未参与过党争,所以在浙党落败之后没有遭到东林党清算。”
“嗯...那就好,”陈操站起身:“走,咱们去拜访一下王大人...”
王舜鼎的府邸在北城外城,靠近钟山,这里居住的都是一般百姓人家,说直白一点,穷人才住这里。
王府的规模也不是很大,但门口那对象征着身份的石狮子表明这户人家不简单。
“进去通报,就说锦衣卫南镇抚司指挥使陈操要见王尚书。”赵信上前一步说道。
守门的一个家丁听闻锦衣卫来人,赶忙跑进去通报,然后出来引陈操进去:“我家大人正在家中,请陈大人进去。”
王舜鼎听闻是陈操来了,也就在大堂摆好了茶桌,陈操进堂,见着王舜鼎,也感慨这个快七十的老人家是如何能在万历末期那党争中活下来的。
“下官陈操,见过王尚书...”陈操站定行了个礼。
王舜鼎丝毫没有架子,挥了挥手让陈操坐下:“陈大人今日前来,可是为了船厂一事?”
陈操抬眉:“想不到王尚书说完如此耿直,与京城那些人说话拐弯抹角相比起来,王尚书倒像是军伍中人。”
“老夫年轻时在兵部衙门正好管军伍之事,且也到过三边之地巡查当地的军备。”王舜鼎不以为然的说道:“老夫现在老了,若是说话拐弯抹角的,有时候连自己说的什么都记不住了。”
所谓人老精,鬼老灵
陈操觉得王舜鼎肯定在装糊涂,于是笑道:“正如王尚书所言,下官确实是为了来船厂而来。”
王舜鼎听完啄了一口茶:“祁伯裕的奏折老夫已经知晓了,不就是为了那船厂造出了三千料以上的大船嘛...”
陈操感觉王舜鼎话里有话,但有些事情又不能说破,便道:“朝廷有三千料以上的大海船后,可以保护好咱们沿海的水域,王尚书也知道,如今佛郎机人占据了澳门,对于台湾也虎视眈眈,澎湖巡检司那些小船对于佛郎机的三桅大帆船来说就好像虾米一样...”
“你不用给老夫说这些...”王舜鼎打断了陈操的话:“船厂重开,王公弼拿了你不少好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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