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带出宫,但他并没说那位高人就是他自己。”
沈无愁问道:“所以关于姽婳娘娘的那些事情,你都是从那灰袍人口中得知,并非亲见?”
“是。”
沈无愁皱眉道:“既然如此,你又如何断定他说的都是真的?”看了秦逍一眼,
“你又如何肯定秦逍就是皇子?”
“因为他有殿下的生辰八字,还有御赐玉牌。”庚子道:“宫中的礼制,有嫔妃怀有龙种,天子便会下旨将作监打造玉牌。玉牌之上会雕刻清楚,赐予何人,以及妃嫔怀上龙种的时间。灰袍人拿出了那面玉牌,只属于姽婳娘娘的玉牌,上面清楚地写明了怀上殿下的日子。那是宫中御制,做不得假,我们很容易就能辨识出来。”
沈无愁微点头,道:“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将婴孩托付给你们?那灰袍人既然能从宫内带出皇子,肯定是极为厉害的角色。他如果想要将皇子藏匿起来,办法多的是,为何要找上你们?”
庚子抬起头,唇角显出怪异笑容,道:“道理很简单,因为我们这种人没有家。宫廷是我们的家,先帝是我们的主子,先帝过世之后,于公于私,殿下就是我们的主子。我们如果想要回家,就只能保护好殿下,誓死效忠殿下。”
沈无愁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庚子这句话他自然懂得意思。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任何人得知皇子的踪迹,都可能为了利益出卖皇子,向夏侯告密,为了自己的和族人换取荣华富贵。
但只有效忠于先帝的绣衣使者们才可能保护好皇子。
因为他们没有其他的退路,相较于其他人而言,离开宫廷之后,也就其他人那么深的利益存在。
虽然并不能说所有的绣衣使
者就一定对先帝忠心耿耿,但相比起其他人而已,绣衣使者其实是最好的托付对象。
“那面玉牌在哪里?”秦逍终于问道。
庚子道:“回禀殿下,灰袍人当时将玉牌交给我们查看,但却并没有让我们收藏。他说那面玉牌就是皇子身份的证明,留在皇子身边,只会给皇子招来灾祸。所以那面玉牌由他亲自收藏。奴才记得清楚,他告诉我们说,殿下的生辰是十月初三,交给我们的时候,殿下出生已经两个月,距离绣衣使者被诛杀也过去了四个月。”
“你一直都不知道灰袍人的身份?”
“不知。”庚子道:“那是奴才最后一次见到灰袍人,从那至今,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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