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身体前倾,盯着庚子眼睛问道:“既然你说灰袍人将皇子交给你二人,为何后来你没有与钟承安在一起?你又怎会与李承庆勾结在一起?”
“我们答应照顾皇子,而且向灰袍人发过誓,绝不会将此事向任何人透露一个字。”庚子道:“灰袍人也告诉我们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皇子的存在,也不要对皇子告知身份。他说如果真的有一天需要让殿下知晓自己的身份,他会亲自告诉。”
沈无愁冷笑道:“如此说来,你违背了誓言。”
“是!”庚子叹道:“当年我和老钟商议过,如果天下无变,夏侯的地位无法撼动,那么就让殿下作为一个普通人平平安安度过一
生,不让殿下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一切并没有像我们当年预测的那样发展。殿下没有成为一个普通的百姓,而是卷入了这天下纷争。到了如今这个情势,如果继续隐瞒殿下的身世,对殿下反倒是大大不利。而且已经过去了二十年,那灰袍人当年的声音就有些苍老,二十年过去,他未必还在人间。”
沈无愁道:“这也不假,都过去了二十年,那灰袍人恐怕早就死了。”
“本来奴才是要与老钟一起照顾殿下,可是我们突然想到,除非是躲在深山老林,否则只要与人接触,两个男人照顾一名婴儿,必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庚子肃然道:“我们不能让殿下不见天日,不与任何人接触,这样对殿下的成长绝无好处。殿下要看到人世间的爱恨情仇悲欢离合,要看到人们是如何生活,所以哪怕是躲在一处隐蔽的村庄,也远比藏在深山老林不见天日强得多。”
秦逍明白过来,道:“所以你和钟老头就分道扬镳?”
“老钟比奴才细心,性情也沉稳许多。”庚子道:“我和他商议过后,便决定由他带着殿下离开,好生照顾。奴才则是继续与其他绣衣使者会合,找机会报仇。”
“那么二十年来,你与钟老头可有联络?”
庚子摇头道:“分别之时,我们便作出决定,你们的行踪不要告诉我。多一个人知道殿下的行踪,对殿下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他带着你离京都越远越好,从此以后我们之间也不要有任何的联络。临别之际,我和他痛饮一番,就此分别,这一别就是二十多年。”说到这里,庚子已经是老泪纵横,跪在地上,抬头看着秦逍道:“殿下可否让奴才看看您的右手?”
秦逍抬起右手,皱眉道:“为何?”
“奴才记得很清楚,当年那个婴孩的右手食指,有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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