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姽婳宫不但有绣衣使者日夜保护,任何靠近姽婳的人也都是经过严格的检查,其实真要对姽婳下毒,也并非易事。不过先帝对姽婳的关心,却反倒给了你机会。为了保护皇子,先帝暗令任侍天从太医院找了一位医术精湛的太医,每隔三天便会悄悄入宫为姽婳检查身体,也是为了安胎保子。此事本来十分隐秘,但却避不开别有用心之人的眼睛。”李承庆瞳孔收缩,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先帝和绣衣使者对姽婳身边的侍女都是经过再三的调查,确定那些人对姽婳忠心耿耿,也绝无被其他人收买。”夫子叹道:“可是他们却恰恰疏忽了那名太医的存在。王爷,老夫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位太医姓沈,你应该也还记得他。”
“我为何要记得他?”夫子也不理会,继续道:“王爷无法收买姽婳身边的侍女和太监,可是要收买威吓一名太医,自然不是难事。太医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王爷的手里,此外王爷又以金银珍宝诱惑,沈太医自然也就只能成为王爷手中的一枚棋子。沈太医每次入宫为姽婳检查身体,悄无声息以细针刺入姽婳的一些穴道,他精通医道,自然可以让姽婳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和不适,但火瓢毒却因此侵蚀进入了姽婳的血液里。”李承庆听到这里,终于发出怪笑道:“不愧是老夫子。李唐江山置之不顾,却去在乎一个女人的生死,这就是儒门之道?”
“李承庆,是你对姽婳娘娘下毒?”秦逍盯着李承庆,一双眼睛宛若利刃,杀意凛然。
“你精心谋划,对姽婳下毒,是要一箭双雕。”夫子道:“姽婳如果顺利生下皇子,自然是大位继承人,也就成了你最大的障碍,所以你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这位皇子杀害。只要姽婳母子因毒而亡,在当时的情况下,你反倒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选。”李承庆笑道:“而且姽婳母子真的因毒而亡,宫内自然不敢对外声张,只能悄悄处理。因为此事一旦张扬出去,天下人都不会怀疑到本王身上,只会以为是夏侯氏谋害她们母子。”
“身出皇族,心如蛇蝎。”夫子叹道:“而且从一开始,你就计划将姽婳母子中毒的罪责扣在夏侯的头上,借此让忠于先帝的任侍天和绣衣使者对夏侯氏心存怨恨,如此便可为你所用。”
“只可惜本王终究高估了任侍天,低估了夏侯氏。”李承庆道:“夏侯突然出手,不但打了任侍天一个措手不及,就是本王也被打得猝不及备。本王苦心部署的计划,立时就被击垮。”却是长叹道:“我虽然对夏侯恨之入骨,但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手腕了得。”夫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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