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们胡说,我并没有欠他们这么多银子!那名字是他们骗我签的。”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曾又诚眼中的泪刷地流了出来,在布满灰尘的脸颊上冲刷出了两行明显的痕迹。
“阿娘病了,我们没有银子请大夫,我就借了辆牛车,带阿娘来县城找你,可在路上碰到了这个姓李的!他声称和父亲你是旧识,问明我进城的缘由后将我和阿娘带到了仁济堂,我自然知道仁济堂给病人看病开药昂贵,我便事先表明了自己身上没带银钱,要先去找你。可这姓李的却说阿娘的病耽搁不得,让我先签个欠条,等大夫治好了阿娘再给银子也不迟。我看阿娘病情危急,不敢耽搁,便匆匆在欠条上签下了名字画了押。”
“一副药下去,阿娘确实好了不少,可当时明明说的十两银子,转眼之间却成了一千两!”曾又诚想到自己竟着了这无耻之人的道,又气又恨。
“这两人称阿娘吃下去的药是由一颗百年人参熬制而成,价值一千两!可他们事先并没有与我说明,我自是不认这笔账,他们便打了我一顿,押我来了这里,说是要让父亲将宅子抵给他们还债!”
说完,曾又诚再次痛哭出声。
屏风后的顾庭之与张子恒对视一眼,皆是有些意外。他们早就知道这李良杰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没想到,为达目的,竟使出如此下作手段!
“姓李的,你个阴险小人,不要欺人太甚!”没忍住愤怒的张子恒从屏风后冲了出来,指着李良杰的鼻子大骂道。
没来得及制止他,顾庭之无奈,也只能跟了出去。
没想到在曾宅也能碰到他们!李良杰面色一阵青白,还隐隐带了些紧张,怒道:“我劝你们莫要多管闲事!”
顾庭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转头道:“子恒,速去报官。”
张子恒眨眼间就跑没了影。很快,有官兵前来,将几人都带去了县衙。林墨,封君麒兄弟俩听闻此事,也都赶来了衙前。
公堂上,曾又诚再次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复述了一遍,薛定山与李良杰却是不慌不忙地拿出他画押的那份字据呈了上去。
“大人,此字据乃凭证,曾又诚母亲患有厥症,突然晕倒,面色苍白,口唇无华,四肢颤动,木陷口张,自汗肤冷,呼吸微弱,舌谈,观脉细亡阳出血。百年人参素有起死回生之效,曾又诚央我救他母亲,可他身上仅有5两白银,我怜其一片孝心,答应先为其母亲救治,至于银钱,往后有了再还,哪曾想这曾又诚年纪轻轻,竟干出这等翻脸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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