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杰一脸委屈地说道:“从没听说过,当时我的人去莒州打探时还没有皇上的圣旨。”
岳炳谦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说谎,于是就口气缓和地安慰道:“那也有可能,皇上下旨这事也没有多少天。我也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毕竟咱们也是多年的关系,我相信你不
会骗我。”
“我决没有骗你,我没想到此人还这么难搞。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陆杰问道。
“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不能因小失大啊。你也不过是为了一口气,要是因此把那件案子翻出来,那可是做命的事。朝中有多少盯着两淮盐司这块肥肉,要是有人趁机作乱,你我这些年的事经得起查吗?还是息事宁人的好。我总感觉姓何的那年轻人不那么好惹。”岳炳谦看他也有些动摇,趁机说道。
“我们放弃了,他们就不再翻案了?”陆杰疑惑地问。
“我感觉是这样,他暗示过我,说他只要求放人放船,其他的事不管,看来他也不想把事弄大。”岳炳谦回答道,他看陆杰还在犹豫,接着又说道:“这件事过去之后,北京那边再花点银子打点一番,估计也就没有事了。”
事已至此,陆杰也无法再坚持,只能答应放弃。随后,两人又商量了半天,陆杰才告辞离去。
十月二十二日一早,淮安府衙传来消息,莒州粮船一案确系误会所致,当即放人放船,历时半个多月终于水落石出。盐司淮安分司自知理亏,为了息事宁人,还给了两千两银子的赔偿。
何志远他们四人接到通知后,都长舒一口气,总算不辱使命,圆满完成任务。梁文惠高兴地说:“还是何公子有办法,此事全仰仗何公子与之周旋。”
何志远哈哈一笑,也高兴地说:“大家都有功劳,都有功劳。”
于是众人草草吃过早饭,拿出前些天早就准备好的衣物,又雇了十几辆马车,四人带着这些马车浩浩荡荡地来到淮安府监狱外面等候。巳时整,府衙监狱中呼拉拉走出五十多人,领头的正是庄文宣和季九德,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
众人重见天日,又看到家乡的人,一个个激动得眼泪横流。一阵嘘寒问暖,感激涕零之后,何志远招呼大家坐上早就雇好十多辆马车,先来到一个澡堂里,洗澡刮面,换上新衣服。等这一切搞完,一众人等又重新容光焕发,红光满面。
随后,又来到一酒楼内,要上几桌好酒好菜,让大家好好的吃上一顿。席间众人纷纷给何志远、梁文惠他们四人敬酒,表达不尽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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