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有人问何志远与梁文惠:“这十几天你们费了不少周折吧?这一波三折的,我们在里面都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梁文惠回答道:“是啊,这些天来,何公子可跑了不少路......”
何志远看他要将实情说出,赶紧打断他的话:“其实也没费多少周折,就如淮安府衙说的那样,是个误会。没有一开始我们想得那么复杂。”
众人见何志远不想在细说,知道此事必有隐情,在这种人多眼杂的酒楼中,淮安分司的眼线众多,自然不是讨论此事的所在,所以众人也就不再追问。只管大快朵颐,先
把五脏庙祭好再说。
酒足饭饱之后,庄文宣这时说道:“今天我们大家能顺利脱离囹圄,全赖何公子与梁公子在外面多方周旋。不过我们的粮船押运任务还没有完成。过了大雪节气,北方的河水就要结冰,此地不宜久留,我建议,饭后我们马上起锚开船离开此地。”
何志远说道:“世叔所言极是,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日,还是早些离开的好。梁大人在家里一定也非常惦念,我建议先让徐得田和马五双骑赶回州衙报信,我与梁公子一同随粮船回去,世叔觉得如何?”
“嗯,此主意不错,有你们两位在船上,我们一路上也就更安全一些,免得再横生枝节。”庄文宣赞许道,其实他心里早就有这种想法,只是不便说出。他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知道这次他能安全出狱,决没有何志远刚才说得那么简单。也有快些了解其中内情的想法,毕竟等上了船以后,就安全了许多,正是谈这些隐秘事情的好所在。
等到了船上,起锚开船后,庄文宣、季九德、何志远和梁文惠共乘一船。至此,庄文宣开始问道:“现在船上只有我们四人,贤侄就把实情说出来吧。”
“世叔,季司户,中午时在酒宴上人多嘴杂,又在淮安城内,淮安分司的耳目众多,多有不便。”何志远略带歉意的说道。随后,他与梁文惠将这些天来与盐司岳同知周旋的详细一一说出。
两人听说大感惊讶,他们只想到被人陷害,没想到此事还如此凶险。甚至整个州衙几十人,包括梁大人全家在内,所有这些人几乎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同时也对余知县一家蒙冤被害深感愤慨与同情,也对官场之险恶深感忌惮与后怕。
这二十艘粮船从淮安沿运河向北,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两淮分司的盘查与刁难。两天后粮船便到达了宿迁骆马湖,此处是沂河与沭河两条河流的终结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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