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雁门关请朝,又或是自北地、上、代叩关。”
“在失去河套短短一个冬天之后,派求和使者自河套联络我汉家,此间姿态,也不可谓不低。”
“只是此番种种,其间意味,多少有些耐人寻味……”
刘荣话音落下,丞相刘舍也已经是大致看过了竹简上的内容。
对于刘荣的看法,刘舍也是深以为然的沉沉点下头。
——单看这封奏疏,其实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在这篇奏疏中,栾布主要描述了匈奴单于:军臣借使者之口,向汉家表达的主要意图。
内容四平八稳,军臣的姿态摆的很低,却也非常符合战败方的领导者,于战败后想要求和时,所应有的姿态。
栾布也浅尝遏止的表示:军臣这般低的姿态,是自有汉以来,匈奴单于在面对汉家——准确的说,是匈奴单于在面对任何人、任何势力时,都不曾有过的‘谦卑’。
如此说来,一切似乎都极为正常。
但只需要从未央宫石渠阁中,随便翻出一份往年的匈奴国书,又或是转呈匈奴单于意图的将帅疏奏,二者一对比,就能很快发现异常。
——匈奴人最硬的,从来都不是手里握着的刀,而是长在脸上的嘴!
虽然自太祖刘邦鼎立汉祚至今,匈奴人几乎没怎么在汉家身上吃过大亏,但也依旧无法令人忽视匈奴人,那好似与生俱来的嘴硬。
太祖高皇帝五年,汉匈平城一战,匈奴冒顿单于突袭在先,策反韩王信在后,算是占得先机;
但在太祖高皇帝御驾亲征,并奔赴代、赵之后,冒顿先前的战果,几乎是原封不动得全吐了出来。
至此,汉匈双方打成了平局。
之后的战役下半场,冒顿诱敌深入,将太祖刘邦围困于白登山,算是又得一酬;
但汉军主力紧随其后的反包围,又迫使冒顿主动放开包围圈不说,还忙不迭逃出了汉军主力的反包围圈。
至此,双方再次打成平局。
随后的战役收尾阶段,汉军上下虽然尽为‘陛下陷困白登,险些落难’的屈辱氛围所充斥,但该做的事,汉军将士也还是半点没含糊。
——复代北,收云中,更是将匈奴人插入汉家北郡的势力、眼线铲除大半!
到这里,汉家其实已经算是小胜。
只是彼时,太祖刘邦一来,因自己轻敌冒进,以至于身陷白登而感到尴尬、屈辱;
二来,是一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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